第二十三章 狡黠的味道（1/2）

程姗姗在苏州沧浪亭开了个事情室，穆兴旭对程姗姗的做法十分不解，画画在那里都能画，为什么非要跑到苏州？程姗姗辩称：“苏州是一个气氛极好的都市，是江南水乡的代表，我去苏州实在是要走近运河，寻找运河文化秘闻。”穆兴旭更不明确，没时间去明确，因为他的生意做大了，需要费心的事情多了，原来只有一台车，现在一下子增加到十几台，只要车辆一上路，他的心就随着上路了。程姗姗的事情，就让她去吧。艺术嘛，总与生活有些纷歧样，这是穆兴旭的明确。

程姗姗的沧浪画室并不大，但部署得十分雅致，只要不出门的时候，程姗姗喜欢坐在她的画室里，隔着一扇窗户与街道相望。因为相望，一个小女孩的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，这个女孩约莫六七岁，衣衫褴褛。程姗姗情不自禁地走出画室，试图靠近女孩。女孩似乎很警惕，眼珠子滴溜转了一圈，撒腿朝远处跑去。程姗姗想，算了，一定是一位流离儿，这种孩子在都市里有许多。

谁知，第二天，她透过窗户，又看到谁人小女孩。程姗姗顺手拿起搁在桌子上未吃的一只包子，用纸包好，走到离女孩约十几步远的地方，轻轻地把包子搁在一棵大树跟前，若无其事地脱离了。程姗姗一脱离，女孩就飞快地冲已往，拣起树跟前的菜包子就往嘴里塞。她一定是太饿了，一只大包子几口就进了肚子。

第三天，小女孩又来了，在程姗姗的画室外转来转去。程姗姗取出一瓶饮料，从窗户递出去，女孩犹豫着，伸手接过饮料，眼神里充满了胆怯、羞涩与惊异。

程姗姗从画室里走出来，牵住女孩的手。女孩的手脏兮兮地，一定是许多几何天没有洗了。“来，阿姨给你洗洗手吧。”女孩顺从地随着程姗姗来到画室里。程姗姗捋开她的袖子，仔细地给她洗手，一直洗到双手看上去又白又嫩。“漂亮吗？”女孩点颔首。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“我叫玉珠。我妈妈还给我取了一个名字。”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黄手绢。“上边有我的另外一个名字。”

“另外一个名字？”程姗姗接过谁人皱巴巴的手绢，上面果真有两个模糊的字迹，程姗姗分辨了许久，认出“圣琪”两个字。程姗姗以为这个女孩一定有问题。“你妈妈呢？”“妈妈有病死了。”程姗姗顿了顿，又问：“你爸爸呢？”“我爸爸总喝醉酒，醉了就打我，我就跑出来了。”

程姗姗听了，心里很不是滋味。“往后随着阿姨好吗？”女孩点颔首。

程姗姗领着圣琪，买回一套漂亮的裙子，给她换上，这个丑小鸭连忙酿成了金凤凰。

外出作画的时候，程姗姗就带上小圣琪，沿着运河而上，寻找着运河人家的精典素材。

老姚就是其中的一位。这位六十岁的胡子花白的老人，只管有些瘦弱，但精神矍铄。老姚撑船已经几十年了，当年的同伴如今已经换了灵活船，老姚仍然撑着他的小艇，优哉游哉。老姚是地隧道道的苏州人，生在运河，长在运河，身上浸润着运河里的水纹，脸上镌刻着运河的风霜。程姗姗花了三天的时间和老姚一起，同吃同船，力争挖掘出运河人的精神内在。

老姚对程姗姗说，你还可以画画此外，好比我认识的一位山东男子，叫王三告，自己一边做着生意，一边还继续起照顾同乡子弟的责任，这样的人物，这样的精神，不是更好的题材吗。程姗姗听了，很是感兴趣，连忙让老姚带上，去找王三告。

远远地，程姗姗望见两个穿着城管制服的人，将一个小商贩堵在一个巷子口。那小商贩突然掉转三轮车头，朝另一个偏向跑去，后边还随着一个**岁的小男孩。那商贩跑到巷子另一头，谁知，另一头的两个城管队员早已在那里守候着，逮个正着。车上装着半车西瓜，他们三下五除二把车上的西瓜卸下来，把三车轮拖走了。老姚跟在后边，远远地指着谁人商贩，说：“他就是王三告，尚有他照顾的谁人男孩。”

程姗姗和老姚赶到王三告身边，王三告已经把那些西瓜堆在一起。王三告蹲在地上，没精打彩，他身边的男孩手里提着一个大西瓜，正起劲地往西瓜堆顶端放着。程姗姗没和王三告打招呼，支起画架就画了起来。程姗姗一共画了两幅画，用去了半个多小时。

很快，小圣琪和男孩熟络起来，亲密得像一对兄妹，一起在巷子里追逐嘻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