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合并同类项(1/2)
穆兴旭回山东两年之后,终于又返回上海,再一次走在镇宁路上,想起两年前脱离上海的时候,程姗姗拉着他的手,流着眼泪不让他走。怎奈其时他一心想着臧小六,他的俊嫚儿。“我为什么告诉你,告诉你她来了。”程姗姗望着他的背影,抹着脸上的泪水。
穆兴旭走出很远了,她仍然在后边追着,冲他喊道:“如果你还回来,记得凉风吹干我面颊的泪痕,证明我们还爱,能爱,一定得爱。”穆兴旭想,上海再好,也是外乡,他怎会再回来呢?
世事难料,两年时间已往了,他又回到了上海。她还好吗,她在干什么,还画画吗。穆兴旭心里想着,在整条街道上往返走着。秋风起了,树叶飘飘。蹊径双方多了几个崭新的店肆。中国的革新开放十年时间已往了,听说广州深圳那里随处都是厂子,人都往那里涌。往左右看看,上海也活跃了许多,随处可见鲜亮的景致。看,蹊径双方的围墙和树木都在发生着变化。不远处的一棵槐树树洞上还涂上了漂亮的图案:潺潺流水从林间流淌出来,在山石间蜿蜒前行,两侧的草地上开满了野花,一只明确兔伸长脖子盯着一棵刚从土壤里拔出来的胡萝卜,似乎流着口水……嗨呀,这画真有意思!
穆兴旭朝远处看去,在另一棵两米高的老槐树旁,一个女孩将一半脱去树皮的树干部位擦清洁了,一袋画笔,一袋颜料,整齐地摆放在地上。她坐在折叠马扎上,正全神贯注地调色作画。原本貌寝的脱皮树洞,在女孩的手下变得漂亮起来,充满了灵气,给这座都市增添了新鲜亮色。穆兴旭走近一看,作画的女孩不是别人,正是程姗姗。由于她全神贯注地作画,完全没注意穆兴旭来到她的身旁。
当程姗姗终于把画作完成,伸一伸有些发麻的手臂,一下子打探到近在咫尺的穆兴旭。程姗姗回过头一看,马上又惊又喜,一下子抱住穆兴旭,又是跳,又是笑,兴奋得眼泪都流了出来。
穆兴旭任由她跳过笑过,然后是一阵默然沉静,他能感受到她眸光里燃烧的炽热的火焰。
她意识到他的到来意味着什么。“如果你还回来,记得凉风吹干我面颊的泪痕,证明我们还爱,能爱,一定得爱。”程姗姗重复着两年前的话。穆兴旭是个山东大汉,得信守信誉。他伸脱手臂搂住她,然后,他们顺理成章地吻了,就在马路边上,湿热的双唇叠在一起。这是他们自认识以来如此亲密的靠近。他能听到她的喘息,她能感受他的心跳。
他们一起来到程姗姗的画室。这是一处宽敞的二进式小庭院,花影叠翠。程姗姗知道山东男子的胃口好,做了一顿好吃喝招待穆兴旭。
有女人陪在身边的温暖与安宁是每一个男子的盼愿。穆兴旭躺在床上,一股男性的气力在他体内膨胀涌动。程姗姗抚摸着他,说:“你看它翘起来多像一只可爱的袋鼠。”穆兴旭低头细看,嗬!也以为像。不亏是个画家,视察得这么仔细。“你不知道,在山东人们管它叫家雀子,或许是它不经抚摸,像鸟雀一探手就飞起来的缘故吧。”程姗姗忍不住,伸手去摸,果真扑愣愣呈翘楚状。“崩硬吧?”“崩硬崩硬!”
程姗姗眼光摇曳,两性世界虚无缥缈又真实存在。穆兴旭高峻的身躯和有力地进入让她紧张,又紧张,哆嗦,再哆嗦。事后,程姗姗抚弄着穆兴旭依然崩硬硬的家雀子,以为这样大的工具搁在里边,就是一动不动也让人舒坦。
经由这个亲密的夜晚,程姗姗把穆兴旭的事当成了自己的事,她告诉穆兴旭,在上海,有一个十分响亮的山东人的名字,叫沈飞扬,他是做包装质料生意的,许多几何包装产物的图案都是她给设计的,让穆兴旭一定见见他。穆兴旭一听沈飞扬这个名字,心里咯噔一下子,这个沈飞扬会不会是谁人音乐老师?好奇心促使他发生见一见这个沈飞扬的愿望。
在沈飞扬的包装厂里,穆兴旭见到沈飞扬。果真不出穆兴旭所料,真是谁人音乐老师沈飞扬。旧话无需重提。两小我私家冤家路窄,狭路相逢,不约而同哑然失笑。程姗姗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,只以为两个山东男子爽快,一拍即合。实在山东人之间的来往无需一个上海女人笼络,山东人是合并同类项的能手,无论家在那里,只要一听乡音,三杯酒下肚,就成了铁打的哥们。
沈飞扬照旧那么瘦,酒量却不输给穆兴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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